【欧洲时报王简编译】在新书《掘墓人》（Les Fossoyeurs）揭露医疗养老集团欧葆（Orpea）唯利是图、虐待老人后，法国电视二台（France2）“现金调查”（Cash investigation）栏目3月2日播放了调查片，矛头对准另一个养老、护理集团高利昂（Korian）下属以盈利为目的的医疗养老院（Ehpad）。

一切为了盈利

和《掘墓人》一样，这个调查片也揭露了私营医疗养老院的“经营手段”：不惜损害养老院老人利益，不顾养老院工作人员恶劣的工作条件，尽可能获取更多的盈利。调查片导演、记者莫莉丝（Marie Maurice）表示，所有的问题都和降低成本有关，集团的原则是尽一切努力降低医疗养老院的经营成本。

莫莉丝应聘到高利昂集团旗下一个医疗养老院工作。本来她作为生活助理应聘，而且没有从事护理工作的证书，但招聘后被分配到了护理人员（aide-soignante）团队工作。莫莉丝在那里工作了三天，用藏匿镜头偷拍了工作人员如何繁忙地工作。那里人手缺乏，甚至没有人能陪老人上厕所。

两个辞职的养老院院长在调查片中证实，高利昂集团持续对管理人员施压，要求他们尽可能减少成本，争取最大的盈利。

菜汤不加面包块

“现金调查”团队找到了高利昂集团的一些内部文件，文件显示集团降低成本的做法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领导层甚至指令养老院老人喝的菜汤里不加面包渣（法式烹饪中为调剂口感，通常会在菜汤中加脆面包块）。

文件还显示，护理人员休假时，为了节约成本领导层压缩替换人手。此外养老院对政府管理部门虚报职工人数，以获得尽可能多的公共资助。

集团回应：内容不实

高利昂的负责人称，调查片的内容不真实，集团所遇到问题是找不到专业的护理人员，集团从来没有虚报过员工人数。

高利昂集团还发布公告，否认克扣老人食物。所谓不在老人菜汤里加面包块的说法不实，不符合集团的经营策略。调查片在引用集团内部文件时“断章取义”。为了证明集团没有克扣食物，公告公布了旗下养老院2021年和2022年祖母节（fête des grands mères）菜单。

多慕维集团避税

调查片的第二部分集中调查了另一个私营养老业巨头多慕维（DomusVi），揭露这个集团通过卢森堡、泽西岛（Jersey）避税。

多慕维集团还吸引私人高价投资购买集团下面医疗养老院的房间，然后集团每月向他们支付免税的房租。后来养老院搬家搬到更现代化的建筑中，原来的房屋弃之不用，买房的私人投资者就拿不到房租了。

3月3日，多慕维集团发布公告，称调查片的指控“毫无根据”，集团遵守包括法国在内的所有集团开展业务国家的法律规定和税务规定。有关养老院房屋投资和租赁报道，也是不准确的。

国民议会作出调查

在《掘墓人》一书出版后，法国国民议会社会事务委员会展开了调查，3月2日公布两个调查总结。报告显示，盈利性医疗养老院接待老人的数量占了法国全部养老院接待老人数量的20%，建议加强对盈利性医疗养老院的检查，使它们的运作更为透明。

（编辑：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