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时报8月6日夏莹编译】反对健康通行证和疫苗强制接种的示威游行日前在法国各地进行得如火如荼。值得注意的是,反对者中不乏许多“黄马甲”的加入,而这两种社会运动正在法兰西岛大区的塞纳-马恩省(Seine-et-Marne)交融。那么,从"黄马甲运动"到反健康通行证示威游行,巴黎东郊如何成为了抗议运动的"策源地"?
7月24日,抗议者走上街头抗议反对扩大使用“健康通行证”。(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反叛的温床
法国《世界报》(Le Monde)报道,法国国家健康保险基金和领土情报部门公布的最新报告显示,作为"黄马甲运动"的前根据地,塞纳-马恩省的省会默伦(Melun)市将普莉希莉亚·卢多斯基(Priscillia Ludosky)和埃里克·杜洛埃(Eric Drouet)等"黄马甲领袖"推到台前。而疫情之下,这里正在成为法兰西岛大区的"反疫苗之都"。
卫生部门一直对此感到担忧:尽管开设了17个指定疫苗接种中心,但塞纳-马恩省的接种率依旧在法兰西岛大区的8个省中排在倒数第三位。"这是由默伦人口的年轻程度所导致的。"该市市长路易斯·沃格尔(Louis Vogel)解释称。截至8月1日,塞纳-马恩省的完整疫苗接种率为33.7%,略高于埃松省(Essonne)和塞纳-圣丹尼斯省(Seine-Saint-Denis),而法兰西岛大区的平均接种率为44.8%。
历史学家和健康地理学家伊曼纽尔·维格纳龙(Emmanuel Vigneron)根据法国社会保健局(Assurance-maladie)所提供的数据建立了疫苗接种指数,数据显示这里的居民对接种疫苗表现出了极强的厌恶性。"虽然该省面积大,在基础设施方面却不存在缺陷,"伊曼纽尔介绍,"但从传统上讲,这里的居民对中央权力及其言辞更加抱有怀疑态度。"
塞纳-马恩省被视为反叛的温床:2018年5月29日,"黄马甲运动"在这里发端。当日,在距离默伦市数十公里的小镇萨维尼勒唐普勒(Savigny-le-Temple),普莉希莉亚·卢多斯基在网上发起请愿书,谴责政府上调燃油税。这封请愿书在当时收集了超过100万个签名。
”愤怒的法国“群组脸书首页。(图片来源:脸书截图)
“愤怒的法国”
在巴黎交通线路尽头的默伦市,"黄马甲运动"的另一位标志性人物埃里克·杜洛埃正是生活在这里,他同时也是脸书"愤怒的法国"群组的管理者。该群组凭借其30万会员为当前反健康通行证和反疫苗运动提供支持。该群组在其主页封面上自豪地宣告(这里是)"自由区域",其中自由一词为黄色字体,背景则是黑色。"自马克龙7月12日发表关于健康通行证的讲话后,我们群组的订阅人数增加了至少1.6万。"这位本职为卡车司机的"黄马甲运动"领袖对此感到满意。
"处于‘不屈服’的最前列,不可否认的是,‘黄马甲'的组织者利用了塞纳-马恩省的示威历史。"格勒诺布尔大学政治学家特里斯坦·格拉(Tristan Guerra)表示,他是2018年一份关于"黄马甲"的社会政治调查的发起者。"他们更加有组织,"他解释说,"他们成功建立了一个网络,并保持联系,以便于在当下卷土重来。这些人聚集在魅力人物埃里克·杜洛埃身边,这是一个强大的团体,能够领导当地重要的抗议活动。"
“危险的不是病毒,而是邪恶的政客”
"从2019年夏天开始,这场运动的顽固分子就紧紧抓住所有的主题来示威。这种反对卫生措施的强大动员对他们来说是天赐之机。"情报部门在发表于7月24日的《公民抗议》报告中说。当日,虽然有1.1万人从法兰西岛大区各地聚集到巴黎示威,但内政部统计了465名健康通行证的反对者,他们仍然在塞纳-马恩省的广场和环形交叉路口活动,其中250人在库洛米耶(Coulommiers)。"这在当下的酷暑季节,人数已经相当之多。"当地警察局指出。
"绝大多数‘黄马甲'都反对健康措施,也反对一般的政治决策,"帕斯卡·马森证实了这一点,"我们不是在开玩笑了,人们想要强加一些我们不想要的东西,我们拒绝被政治世界所强迫。人们感到危险即将来临:那不是病毒,而是邪恶的政客。"
自2019年2月起,在托儿所工作的弗朗辛(Francine)每周六都会在巴黎进行示威。作为小镇萨维尼勒唐普勒的居民,与普莉希莉亚·卢多斯基一样,这位50多岁的女性从一开始就加入了"黄马甲"。为了参加7月31日星期六的游行,她将荧光背心换成了一个"街头医生"背包,里面装着用来对付催泪瓦斯的纱布和生理血清。目前,她已经开始为8月7日的示威进行准备,以抗议法国宪法委员会审核通过防疫法案。"我从不戴口罩,"她解释道,”我没有接种疫苗,我不会有健康通行证。我愿意承担被解雇的风险。"
(编辑:夏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