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时报网】10月21日晚，一则“李云迪嫖娼被拘”的新闻引爆中国社交媒体，一时间，昔日的钢琴王子“跌落神坛”成为劣迹艺人。与此同时，关于“嫖娼”这个犯罪行为的讨论也多了起来。

大家都知道的是，卖淫嫖娼在西方国家一般是合法的，即使不合法，也是“民不举官不究”的灰色地带。但近些年随着女性平权意识的逐渐增强，欧洲国家也在通过立法做出改变，以减少人口贩运、暴力等犯罪行为，但似乎性工作者的境遇变得更差了……

西班牙首相承诺为卖淫定罪

10月17日，西班牙首相桑切斯在社会党大会结束之际承诺将该国卖淫行为定义为犯罪。这个消息很快便登上了各大媒体的头条。

英国广播公司（BBC）报道，西班牙于1995年卖淫合法化，联合国估算2016年该国性产业价值高达37亿欧元，大约有30万女性从事卖淫工作，是世界上第三大卖淫中心。

目前，卖淫在西班牙不受管制，只要不在公共场所，自愿提供有偿性服务的人不会受到惩罚。

但看似繁荣的背后是黑暗而残酷的事实：一名研究性产业的西班牙记者称，该国95%的卖淫都不是自由的，女性因经济条件、被威胁或是其他压力受困于人，以不同的方式被强迫卖淫。更严重的问题是，一些年轻人认为付钱是正常的，这样女人就能以他们喜欢的方式带给他们快乐。

2019年，桑切斯就曾在选举中承诺将卖淫定义为非法，但两年过去了，并没有任何立法出台。如今他旧事重提，将性别暴力和性同意等问题放在公共辩论场中，普遍认为这是在拉拢女性选民。但也有分析认为，废除性工作者的政策不太可能奏效，反而会使性产业转入地下。

还有支持现行制度的人说，从事这一行业给女性带来了巨大的好处，让她们的生活更安全。

图为西班牙首相桑切斯。（图片来源：新华社）

德国“卖淫保护法”不受欢迎

随着人们对女性权利平等的意识越来越强烈，德国等卖淫合法化国家试图通过立法更大限度地保护女性性工作者。

据德国之声报道，2015年，德国出台“卖淫保护法”，要求所有性工作者进行登记，旨在保护他们获得医保、失业保险等福利。但对性工作者来说，交出地址、联系方式、真实姓名等私人信息，并定期接受强制性健康检查，就是把他们暴露在阳光下。性工作在德国仍然是污名化的工作，性工作者们可能会因此面临更多的歧视、暴力和危险。

2019年的数据显示，大约有4万名性工作者合法注册，但据非官方统计，从业者超过40万，这表示有90%的人都没有注册，严格来说，他们都是非法工作。

疫情之下，保持社交距离意味着禁止性工作，这给了德国对性产业改革的机会。有议员提出了“北欧模式”。

所谓“北欧模式”，就是禁止购买性服务，但不禁止出售性服务。人们希望通过这种方式保护性工作者，赋予他们更多的权利。但有分析认为，这种方法行不通，只会让性工作进一步转入地下，价格会更高，会有更多犯罪、暴力、勒索和人口贩卖。

图为阿姆斯特丹红灯区。（图片来源：unsplash图片网站）

“北欧模式”在法国未奏效

事实上，法国在5年前就开始立法实践北欧模式。法律规定，购买性服务者将面临1500欧元至2750欧元的罚款。但如今，性工作者说他们比以前更危险。

今年4月，法国三座城市举行了反对该法案的示威活动。参与者称，人们对于性服务的需求降低了，性工作者发现自己的工作越来越不稳定。当性服务被禁止时，敢于挑战法律的通常是有犯罪史的罪犯，他们往往要求更多，威胁和暴力也随之增加。

法国一名代表妇女权利的参议员称，2016年以来，法国对嫖娼者的处罚大约有5000次，但与4万性工作者相比，这个比例非常小。

一个性工作权利组织称，2020年2月至6月，超过10名性工作者被杀害。“政府没有履行帮助性工作者的政治承诺。”

还有一些活动人士认为，应该把卖淫定为犯罪，以防止人口贩运。但研究人员和相关组织认为，这两者之间没有必然联系。

（编辑：顾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