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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利亚时代的“未来” 就是我们的过去和现在

【欧洲时报汤林石编译】维多利亚时代的人所创造的未来,就是我们的过去和现在。他们发明了电报和电话、电车和铁路,制造了可以思考的机器,并设计了可以直达天空的发动机。在一本内容丰富、引人入胜的书中,杰出的科学史作家伊万·莫勒斯讲述了这个未来是如何形成的。

今年9月,埃隆·马斯克在发布特斯拉的新型仿人机器人“擎天柱”时,以他特有的浮夸口吻描述着这个机器人的潜力。“这意味着一个富足的未来,”他宣布,“一个没有贫困的未来……这真的是人类已知文明的一个根本性转变。”马斯克这番话也许是刻意呼应他的公司名字来源——发明家尼古拉·特斯拉的语气。19世纪90年代,特斯拉对自己正在进行中的发明发表了类似的大胆宣言。尼古拉·特斯拉坚持认为,有了他的新无线电报系统,战舰将被远程控制,这意味着很快“战争将被废除”,“整个世界的政治将出现一场革命”。

《卫报》书评提到,在《维多利亚时代的人如何引领我们去月球》一书中,莫勒斯指出,这种对未来的“必胜主义”观点在尼古拉·特斯拉时代非常盛行,并直接推动了人类实现登月的壮举、发明了我们赖以生存的技术,塑造了我们思考未来的方式。本书讲述了跨大西洋海底电缆、蒸汽机车和电力等方面的发展,并回顾了当时的科幻小说中那些激动人心的预测。“约翰·雅各布·阿斯特在《异世界之旅》(1894年出版)中所描写的2000年,电力无处不在……每个人的屋顶上都有一个风车。”

这本书讲述了维多利亚时代从事科学工作的人们是如何做、为谁做的。正如莫勒斯不厌其烦地强调的那样,他们大多是男人。作为尼古拉·特斯拉和迈克尔·法拉第的传记作者,莫勒斯以前的作品似乎支持“伟人理论”(一种历史学观点,认为历史是由伟人、帝王将相等少数精英人士所创造的)。当然,书中也提到了焦耳、赫兹、西门子和莫尔斯。女数学家埃达·洛夫莱斯的名字也出现了(尽管只是和她的父亲——诗人拜伦的名字一起出现),研究电阻的埃莉诺·西奇威克也被提及。但是,当莫勒斯反复断言“未来是由非凡的男人创造的”时,却忽略了那些改变未来的女性:1886年获得洗碗机发明专利的约瑟芬·科克伦,获得多项航运专利的莎拉·古比,写下畅销科普书籍的玛丽·萨默维尔,以及古生物学家玛丽·安宁,她们在哪里?

莫勒斯重点关注的人,往往是通过神话般的表演技巧而成名的。他们在伦敦的各个公开场合展示自己的发明创造,然后“好奇的人们蜂拥到全国各地的工厂和工程车间,参观一个正在被制造的新世界”。莫勒斯描述了1827年布鲁内尔父子在泰晤士河下的半成品隧道里举行的盛大宴会,宾客满堂,“由冷溪近卫军乐队演奏小曲”。然而,“由于在河下劳作的人们为争取(公平的)工资而罢工”,隧道的修建工作不得不暂停。

左图为《维多利亚时代的人如何引领我们去月球》,右图为作者伊万·莫勒斯。(图片来源:Icon Books/芝加哥大学官网)

由于“伟人”们在很大程度上依赖有才华的制造者和工程师团队,莫勒斯也承认了无名英雄的作用。约瑟夫·克莱门特是为查尔斯·巴贝奇的“差分引擎”(一种早期计算机)制造部件的精密工具制造商,他在1833年因工具所有权的争议而离开,标志着该项目的结束。1850年,在伦敦为大型展会建造水晶宫的玻璃工匠举行了罢工,要求采取更安全的工作节奏。这次罢工被镇压,罢工领导人被捕。

我们也了解到,上层社会的科学和知识“看门人”是多么不欢迎来自下层社会的发明者。“铁道之父”乔治·斯蒂芬森是平民出身,成名前,他曾为矿工发明了一种安全灯。当时,世家出身的科学家约翰·艾尔顿·帕里斯评论道:“今后人们将很难相信,一项如此有意义、如此有科学价值的发明,竟然会属于一个煤矿场的发动机工程师,他甚至连化学元素都不了解……”有多少发明因为其创造者没有地位或权力而被彻底埋没?这个话题或许可以写成另一本书。

莫勒斯毫不避讳地强调了创新与殖民主义在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所扮演的相互交织的角色。19世纪,科学家们呼吁规范、计量和标准化,而“决定把什么(和谁)计算在内是一个触及帝国政府核心的政治问题”。人类学家约翰·贝铎的《大不列颠的种族》(1862年出版)根据身体特征阐述了一种等级制度,这只是“‘理性之人’展示他们认为能使帝国更伟大的标准,并将其标准强加于人民”的例子之一。

莫勒斯认为,理解维多利亚时代的人如何发明未来对我们很重要,因为“我们也继承了一些(和他们一样)轻率的假设。比如,我们仍然想象自己的未来将由这样的人创造——富有魅力的创新者,愿意冒险,同时拥有完成工作所需的自律和内驱力”。这本书暗示,维多利亚时代的发明精神是由傲慢、帝国主义和“阳刚之气”构成的。一些读者可能同意,我们的未来将由同样具备这些“魅力”的人创造。另一些读者则可能希望,合作、开放和包容将在21世纪的技术冒险中发挥更大作用。

(编辑:唐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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