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时报3月23日贾言编译】俄罗斯出兵乌克兰后，引发西方一片“制裁声”。继欧盟之后，英国最终决定对俄罗斯寡头们实施相当严厉的制裁。然而，在法律层面上，却为那些财富来源不明的外国富豪来英提供了一定的便利条件。不过，对于那些年薪低于20万欧元的人士来说，伦敦的“吸引力”已是大不如前了。

2月10日，人们走在英国伦敦威斯敏斯特桥上。（图片来源:新华社）

“伦敦格勒”末日来临？

法国《世界报》（Le Monde）报道，失去了一位寡头，却换来了十位亿万富豪？经过数周的犹豫不决，英国最终效仿欧盟列出制裁名单，对名单上一长串的俄罗斯亿万富豪采取制裁措施。此举实在是不容小觑。因为多年以来，英国政府一直因其对入住伦敦的那些寡头们的财富来源漠然置之而饱受批评，如今，英国政府果断采取行动参与对这些寡头实施制裁。

这有可能意味着“伦敦格勒”（Londongrad，意指伦敦成为俄罗斯寡头富豪的“天堂”，编者注）的末日来临，不过，英国仍然为那些财富来源不明的外国富豪敞开着大门。这一点从英国政府在加强相关立法方面的过度犹豫不决“可见一斑”。

在英格兰和威尔士，都有一个公开的土地所有者登记册。只需不到5欧元，就可以查阅一个人在全英所拥有的任何地址。当然，有一种极为特殊的情况是个例外：在合乎法律规定的情况下，富豪们可以以在国外注册的“空壳公司”的名义进行登记注册。

共有近10万家“公司”拥有地产

因此，在2017年“避税天堂文件”（Paradise papers）丑闻披露之前，极少有人知道坐落在伦敦附近的一座宏伟别墅的匿名拥有者其实就是法国第一富豪、LVMH老板伯纳德•阿尔诺（Bernard Arnault）。这在英国是完全合法的，只是这种方式有损英国有关地产登记注册机制所追求的透明度。世界各地的亿万富豪们都会采取类似的方式操作，其中也包括那些声誉欠佳的富豪。

在英国，总共有近10万家“公司”拥有地产。在伦敦市中心的威斯敏斯特（Westminster）区，这些“空壳公司”公司占业主总数的8%。事实上，早在2016年，时任英国首相的戴维•卡梅伦（David Cameron）就承诺通过建立外国业主登记注册制来杜绝类似操作。随后，他的继任者也重拾这一承诺。然而，今年1月，经过太多次的讨论后，现任首相鲍里斯•约翰逊（Boris Johnson）竟然悄悄地放弃了这项法案。最终，还是因乌克兰战争让他改变了主意。英国议会新近以紧急投票的方式通过了“经济犯罪法案”（loi sur le crimeéconomique），该法案规定外国业主必须进行登记注册。当然，这项法案的具体落实情况尚有待观察。不过，一些致力于反腐败的活动人士担心仍会有许多可能的变通办法。

伦敦自有“小算盘”

另一项法律则完全还没有在政治层面上进行讨论过，这不禁让人对英国真正打击“脏钱”的意愿有些怀疑，毕竟，在英国，还存在著名的“非居民”（non-doms）身份。这种身份主要涉及那些虽然居住在英国但在交税上则有“非居民身份”的外国人。具体来说，就是这些人必须申报所有汇回英国的收入部分，但是，他们无需为其海外财富进行申报。这种特权优势就是伦敦成功吸引外国富豪的原因之一。

最近，在与一位在伦敦风险投资行业工作的法国女性交谈时，我们明白了这一问题的关键所在。“伦敦的未来前途光明。”她断言。这位法国人赞赏英国人在吸引来自世界各地资本方面俨然已成为专家。这是得益于伦敦金融市场的成熟度要比巴黎更大？还是伦敦金融业从业人士更专业？“不，都不是。这要归功于伦敦存在‘非居民’身份。”她直言。在这个流动性很大的领域，一些人的年薪可以达到数百万欧元，对于他们来说，这一身份非常重要。

“非居民”身份的外国人数量大幅减少

不可否认，近10年以来，英国已经开始收紧这方面的政策。现在，要想从中受益，就必须缴纳30000至60000英镑（相当于35000至70000欧元）的税款（具体要根据在英国生活的时间长短），而且，保留此身份不能超过20年。然而，对于亿万富豪来说，这些规定都是无足轻重的；不过，对于那些年薪低于20万欧元的人士来说，就不再像以前那样有吸引了！

因此，拥有“非居民”身份的外国人数量出现了大幅减少，从2008年的10万人下降到了2020年的75000人。新法案的原则仍然难以令人信服：对于那些拥有巨额财富的富豪来说，该法案仍然在合乎法率的框架内允许他们仅对其一小部分收入进行纳税。由此看来，伦敦应该有望在寡头们出走后“重整旗鼓”……

（编辑：文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