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普京对乌克兰发动战争后，他的国家正在远离包括德国在内的西方阵营。与俄罗斯或者这场战争相关的一切都遭到了抵制。如今，德国反俄制俄的戏码又出现了新的高度：这次“遭禁”的是平平无奇的字母“Z”。

早在俄军进入乌克兰境内后，人们就曾在不少俄罗斯的军用车辆上看到用白漆刷成的“Z”标记。由于字母“Z”不存在于西里尔字母表中，因此该字母很容易被识别为某种符号。如今，这一拉丁字母也出现在了战场之外的许多地方，用于表达对战争发动者俄罗斯的支持。

正因为战争赋予了字母“Z”特殊的含义，德国一些地方开始禁止人们公开使用这一字母，这其中就包括首都柏林。据当地内政部参议员艾里斯·斯普兰格（Iris Spranger）的说法称，任何使用俄军“Z”符号的人都应该受到起诉。

与此同时，勃兰登堡、巴伐利亚及下萨克森等联邦州也加入了“禁Z”的行列。下萨克森内政部部长鲍里斯·皮斯托瑞斯（Boris Pistorius）即表示：“任何在下萨使用Z符号公开表示支持普京对乌克兰发动侵略战争的人都必须预料到可能的刑事后果。”

不过，“Z”毕竟也是一个常用的字母，难道以后动物园也要改称“Tsoo”了不成？对此，联邦内政部发言人解释称，这个字母本身并不在禁止之列。据称，各联邦州作出相关规定的依据是德国《刑法典》第140条第2款。按此规定，被认定为公开赞同侵略性战争并可能扰乱公共安宁的行为才会受到惩罚。

换言之，只有通过字母“Z”使人联想起这场战争的行为才可能遭到处罚。柏林内政参议员斯普兰格即认为，“如果使用了白色的字母‘Z’，就像在俄罗斯军用车辆上看到的那样，那当然意味着鼓吹侵略战争。”

话虽如此，鉴于俄军使用的“Z”除了颜色外并无特殊之处，人们仍不难想象相关禁令在现实操作中的不确定性。更何况，在俄罗斯街头普京支持者的手中，字母“Z”也并非总是白色。显然，如果缺乏明确的标准，德国兴起一场围绕字母“Z”的文字狱也并非绝无可能。

有意思的是，笔者发现，报道相关新闻的一家德国媒体“时代在线”（Zeit Online）就是用大写的字母“Z”作为其标识。人们不禁要问：当一辆私家车因为张贴了字母“Z”而被警察拦下时，该如何判断，这名车主究竟是普京的拥护者，抑或只是“时代在线”的忠实粉丝呢？

（欧洲时报德国版杜浩综合报道，转载请注明公众号GermanRepo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