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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备箱经济”悄然兴起:有人月入过万元 有人开业即歇业

【欧洲时报网】华灯初上,城市接头一辆辆汽车掀开后备箱,露出内里乾坤。有的成了“小负婆的冰粉摊”,有的是“解忧杂货铺”,有的叫“旅行咖啡”;有人开跑车卖布偶赚零花钱,有人开五菱卖咖啡追寻自由……在北京、杭州、西安、广州等许多城市的停车场、广场、路边,挂着各种迷你招牌和旗子的“后备箱店铺”鳞次栉比。人们不禁感叹“好看的小车千篇一律,有趣的后备箱万里挑一。”

后备箱里载着生活和梦想

综合中新浙里、中国青年网、浙江新闻客户端、上海澎湃新闻网报道,中国“后备箱经济”的热潮亦受到了日本媒体的关注。日本《东方新报》在报道中说:“今年夏天在中国各大城市,一到晚上就有许多年轻人开着车‘出摊’。后备箱经济因其兼具趣味性和可盈利的特点,深受年轻人喜欢,一时风靡全国。”

开这些“后备箱小店”的几乎清一色是年轻人,其中尤以中国的Z世代居多。今年春天以来,由于疫情影响,中国本土的实体店经济遭受打击,一些店铺暂时关停。于是,中国年轻人通过这种方式重启夜间市场:烤串、咖啡、葡萄酒、衣服、鞋子、日用品、书、家具……各种小玩意都有。

经营的年轻人中,有“从事副业”的上班族,有“想卖自己制作的手工艺品”的学生,还有“比起赚钱更希望与志趣相投的人交流”的开店爱好者,大家开店的目的也多种多样。

“今年5月份,我才开始开车摆摊,平均一天赚四五百元。”摊主阿俊今年29岁,原本在一家电脑公司做销售,月薪六七千元。为了追求更自由的生活方式,他选择辞职,加入“后备箱集市”,“刚开始遇到过困难,现在正向好的趋势发展,我们有一个小团体,总共四辆车,也有了回头客,捧场的多是年轻人,偶尔也有中年消费者过来‘尝鲜’。”

甜品摊摊主小吴一年前辞去某教培机构的工作,学起了做甜品。她说,这是“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小吴介绍,目前她的收入每月一万余元(人民币,下同),她希望攒够钱以后,开一个甜品门店。对于她来说,后备箱摆摊是一种过渡,而不是归宿。

而蛋糕摊摊主覃莹莹则坦言,疫情后她的工作受到影响,便想到和男友利用汽车后备箱摆摊创业。白天她要做驾校、保险等兼职,晚上跟男友驾车摆摊。人气旺时,她晚上9点多卖完蛋糕、饮品就可以收摊了,人少的时候,她最晚摆到过凌晨1点多,“一般一个晚上有1000多元的营业额,盈利跟预期差不多”。

在覃莹莹看来,后备箱创业是将生活跟梦想结合在一起的一种方式。“生活是我们要赚钱养家,梦想是我们期待以后还能做奶茶、咖啡,开着车一路旅游一路摆摊,圆自己的西藏梦。”她说。

疫情下不少行业出现经营困难,不少年轻人面临就业压力。“后备箱经济”门槛较低,既不需要缴纳房租,也在经营空间上有更多自由,有人认为这不失为一种民间“自救行为”。

有人月入过万元有人开业即歇业

这种新型的经营方式确实给部分人提供了赚取外快的可能。也有一部分人并不是真的“图钱”,他们把“后备箱经济”当作是一种体验生活和社交的方式。

社交平台上,有人挑战“饮品摆摊月入5万”,有人晒出3小时卖2200+的成绩单。越来越多人开始蠢蠢欲动,现实却给很多人泼了一盆冷水。

很多摊主现身说法,想凭“后备箱经济”创业挣钱,远没有网上看起来那么轻松,寻找摆摊地点、遭遇同品竞争,哪一样都不容易。在杭州做移动咖啡车的吴双表示,“大多数人确实没有晚上喝咖啡的习惯,凭着一时的新鲜感,很难积累起长期顾客群,还是气泡水能多卖几杯。”

经营一家茶馆的老板高峰爱好改装汽车,他花一番功夫把一辆即将报废的小车造成了朋克网红饮品车,一出摊就成了整个夜市的亮点。尽管如此,也并没有招揽来多少生意,但是高峰认为:“干这事本身也不是为了赚钱,主要是大家一起玩开心。”

也有不少人在入局后,很快就黯然退局。据了解,后备箱集市中最赚钱的品类为精致不贵的物件、网红单品、零食、手工艺品等。而各种“竞品”之间竞争激烈,被一些摊主形容为就像“甄嬛传”。

事实上,很多时候,“后备箱经济”只是一个权宜之计,一种奔赴未来的过渡状态。“后备箱经济”的爆火,很多市民表示看好,认为它给疫情下的城市增添了“烟火气”,也具有惠民性质,是城市“夜经济”的一部分。但也有不少反对者因其带来的交通、环境、安全等问题,建议予以禁止。

“曾有后备箱摊主被投诉,主要是因为音响过大扰民或者占道经营。”摊主冯女士介绍,他们一般在人流量较大的商圈或者广场摆摊,这些地方一般由商场管理者向城管进行报备,报备后再邀请后备箱摊主前来摆摊,很少出现占道经营的情况。

“有些汽车后备箱摊位主要是涉及到违规停放、占道经营等问题,如果是兜售食品类的产品还可能会涉及到食品安全的问题。出现交通安全、食品安全、环境问题等都是不允许的,如果被巡查到或者接到群众举报,都是要被依法依规监管的。”绍兴柯桥区综合执法局相关负责人说道。

(编辑:李璟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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