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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过利比亚的女诗人花语:还是愿为诗歌付出一切

【欧洲时报特约记者葛璐璐、李宗洋报道】“花大爷”的名号在中国诗歌圈很多人都知道,这是对湖北女诗人花语的称呼,最早是北京诗人世中人叫起来的。不同于如今流行的女汉子,“大爷”这个词似乎更多了一份洒脱和江湖气。“如果一个女性在发育过程中,男性的染色体偏多,这个人就会过多的表现出男子豪爽大度的一面,包括她说话、走路、行文风格、行事风格和诗歌,概莫能免。”这是花语自己说的,听她说这话仿佛又看几年前和她在地铁上分别时,她敞着风衣大摇大摆离去的背影。花语身上带有古代侠的气息,写诗,交朋友、行走江湖。

女诗人花语。(图片来源:受访者供图)

在谈到女性写诗时,花语说,如果一个女诗人从小生活在一个非常粗犷的环境里。为了生存,她本身必然要带有女汉子无所畏惧的一面才能活下去。这话像是说给她自己的。

花语说她2001年开始写诗。写诗的最初是因为在错综复杂、纠缠不清的婚姻生活里,感情不顺,为了寻找精神出口,去报名学了电脑,会上网之后,在网上遇到了一个喜欢足球并喜欢说鲁迅名言的人。“我被这个人所吸引,希望在网上遇到他并和他说话。在等待和寂寞中把该说的话无意中排成了分行文字还押韵,有人说,这就是诗,于是我无意中进入了诗行。”

花语说这段所谓的“网恋”堪称无厘头,因为至始至终,不知此人姓名,也不知此人长相。但这个人却开启了花语的写诗生涯。

或许是命运安排,或许是染色体中不安分的因素使然,花语的生活充满了漂泊感。花语说她的理想与现实充满悖论却无比的鲜活。热爱诗歌的她,却曾经多次干着与诗歌毫无关系的工作。2008到2009年她在西安的一家杂志社,做着专职的诗歌编辑工作,花语说那两年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结识了很多中国优秀的诗人。2010年,由于杂志社调整方向,不再编诗歌杂志,她从西安回到北京,先后在两家保健品公司干着健康类杂志的主编工作。花语说这份工作不仅要熟悉专业知识,同时要有很强的变频能力,能为老板挣钱。“这严重耗费了我大量的时间和精力。那两年我的诗歌质量与水平严重下降。”

2012年花语应聘到某地产公司做财务,而这份工作却让她的人生又拐了一个弯,去到了战火中的利比亚。“那是在英法美联合轰炸利比亚不久的战后,作为中建八局在班加西住宅项目部的一员。我当时的工作是财务,在损坏的财务凭证里查资料,但每天面对的却是连发的机关枪,和在每一个拐角都能碰到的扛着长枪,着迷彩服的人。我们有两次半夜逃难的经历。由于当地民兵和警察的摩擦,面对头顶飞过的炮弹,诗歌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之后由于利比亚大选,当地无政府主义的状态无法保证我们的安全。”

一个月后回国,花语又被派到邯郸的工地上。“在邯郸的工地上,做为财务负责人,我每天要面对讨账的,要债的,以及一本又一本乱账。为了干好这份工作,我耗费了两年的时间直到把帐查得清清楚楚,工程完工才回到北京。这两年是荒废的两年,我基本没有心情去写更多的诗歌,每天在工地与乱账之间流连。”

花语对诗歌看得很重,“要生存,还是要诗歌,这个问题我也反复问过自己多次。现实是残酷的,为了生存,我不得不离乡背景,远离父母所在的城市湖北仙桃,对上没有敬孝道,对儿子也疏于照顾和管教。对于他们,我是有亏欠的。但是面对诗歌,我还是愿意为它付出一切,倾其所有,这大约就是人们所说的殉道精神。”

世中人说喜欢花语诗歌中的狠劲,的确花语喜欢说“狠话”,比如像“殉道精神”这样的词,仿佛不如此不足以表达生命的意义,对生活、对诗歌、对爱情无不如此。就像她在一首诗里写道的,“你已经使完了吃奶的力气/追一个人/从前世到今生”。

(编辑:宗无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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